| 褐衣男子 | | | 序幕 | |
序幕 使整個巴黎為之瘋狂的俄籍舞者納蒂娜, 正一再的向台下不斷喝彩讚好的觀眾鞠躬謝幕 。她那細窄的雙眼,此時顯得更加的細眯,猩 紅的唇線微微上翹。當布幔緩緩下落,逐漸遮 蓋住五彩繽紛的舞台裝飾時,熱情的法國觀眾 仍不停地擊掌讚賞。舞者終於在藍色和橘色的 布幔旋渦中離開了舞台。一位蓄須的紳士熱情 地擁抱著她,那是劇院的經理。 “了不起,真了不起!”他叫喊著。 “今晚的表演,你已超越了自己。”他一 本正經地親吻她的雙頰。 納蒂娜夫人習慣性地接受他的讚美然後走 回她的化妝室。室內到處堆滿著各種花束,衣 架上吊掛著五顏六色、設計新穎的各式服裝, 空氣中迷漫著溫暖的花香及濃烈繁複的多種香 味。服裝師珍妮趨向前來,滔滔不絕地傾出一 大堆幾乎令人厭煩的讚美之詞。 敲門聲打斷了珍妮的褒詞,她走過去應門 ,回來時手中拿著一張名片。 “夫人要不要接見?” “讓我看看。” 舞者伸出一支懶洋洋的手,但在她看到名 片上的名字是瑟裘斯·保羅維奇伯爵時,雙眼 突然閃現光芒。 | “我要見他。珍妮,快把那件玉米色的寬 袍給我。伯爵進來時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 “是的,夫人。” 珍妮取來了寬袍,那是一件玉米色的絲薄 紗及貂皮合織成的華美袍子。納蒂娜套了上去 ,坐在那兒對著自己微笑,同時一支潔白修長 的玉手輕敲著化妝台上的鏡面。 伯爵迅即獲得晉見舞者的特權,他——中 等身高,瘦弱、蒼白,看起來極為疲累的樣子 ,但舉止十分文雅。就身體特征來說,很少引 人注意的地方,若不考慮他的奇特舉止與談吐 ,他是一個很難讓人在再見他時能認得出來的 男子。他以一種謙恭的姿態低頭親吻舞者的手 : “夫人,幸會。” 珍妮至此離去,帶上了房門。此時單獨與 訪者在一起,舞者的微笑起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。 “雖然我們是同胞,我想,我們不講俄語 吧?”她說。 “反正我們倆都不懂,還不都是一樣。” 她的訪客同意地說。 在彼此同意之下,他們開始用英語交談, 此時伯爵已舍棄了奇特的舉止與談吐,沒有人 能懷疑英語不是他的母語。事實上,他是在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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