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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 “說起搭便車的人,”吉姆·本德爾感到 困惑不解地說,“前幾天我搭載了一個,那人 肯定是個怪物。”說著,他就笑了起來,但笑 得不自然。“他給我講了個聞所未聞的最最離 奇的經曆。大多數搭便車的人總對你說他們怎 樣失去了好工作、怎樣想出去到西部的廣闊天 地裡尋找活乾。他們似乎沒意識到,離開這個 地方,外面還是有許多人。他們認為這整個美 麗而偉大的國土荒蕪人煙。” 吉姆·本德爾是個房地產商,並且我知道 他會有怎樣的發展的前途。你知道,這是他最 喜歡的行業。他真正擔憂是因為本州還有大片 宅地可以開拓利用。他談論著美麗的國土、可 他從未跨出過這個城市的邊界,更沒有涉足荒 漠野土。實際上他害怕那種地方。於是,我微 微掉轉話頭,讓他言歸正題。 “他聲稱是什麼,吉姆?他說他自已是一 個找不到勘探土地的勘探者?” “這並並不好笑,巴特。不,這不僅僅是 他聲稱是什麼。他根本就沒有聲稱標榜自己, 只是談談而已。你看,他也沒說自己說的是真 話,他說過就完了。真是這令我感到不解。我 知道這並非真他說話的樣子——唉,我弄不懂 。” | 從這裡我看出他確實弄不懂。吉姆·本德 爾向來措辭講究——對此非常引以為豪。他找 不準字眼,表明他心煩意亂,就好像他把響尾 蛇當作了一根木棍,想把它拿起來扔入火中時 一樣心慌意亂。 吉姆接著說:“他穿的衣服也很滑稽。看 著像銀子,可又軟滑得像絲綢。在夜晚居然還 會發點光呢。 在黃昏時分,我把他載上了車。那真是把 他撿到車上的。他那時正躺在離南大路約10 英尺的地方。起初我以為是什麼人把他撞了, 沒停車就溜了。你知道或許是因為沒看清。我 把他拉起來安頓在車裡,就繼續趕路。我還有 約300英裡的路要趕,不過我想可以讓他在 沃倫泉下車留在萬斯大夫那邊。可是大約5分 鐘後他就蘇醒了,睜開眼睛。他宜盯盯地看著 遠處,先看看汽車,又望望月亮。“感謝上帝 !”他說道,接著看看我。這一看使我大吃一 驚,他長得很瀟灑。不,是很英俊。 兩者都不是。他不同凡響。我看他身高約 6.2英尺。棕色頭發,略帶點真金的顏色, 就像是泛紅的細銅線。卷成波紋式的卷發。前 額很寬,有我的兩倍。外表纖弱卻給人以極其 深刻的印象;眼睛是灰色的,像是蝕刻出來的 鐵製品,比我的要大——大多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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