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情往何處 | | | 情往何處 | |
情往何處 方令晚覺得從那一年那一個冬季的午後, 她就象從一個巨大的軟殼中輕盈地蛻了出來, 柔和而絕妙地與周圍的一切重新認識交往,至 此的那個她仿佛不太象真的她了,最原本的她 有一部分已經死去,而斷體之後衍生出來的她 比起原先的自己更為完美。 那個殘冬的午後,太陽溫和嫵媚。 方令晚她終於有了這樣一個念頭並且將把 這個念頭付諸行動,要和夏行凱了斷那些絲絲 的情感。 事實上,在這之前她已和他分手有一年了 ,在這一年中除了二個電話之外他們甚至沒有 見過一面,然而他們好象還未真正分開,總有 一些異常飄渺的東西橫亙在他們之間,使得他 們無法靠近又無法忘卻。痛苦便是這樣的一種 東西,在若有若無之間讓人為她的無形而耗費 掉激情和耐心,以至於令晚自己都驚訝,現在 的她看著面前坐著的夏行凱是那麼的平靜,和 她注視其他異性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同,他也顯 得那麼的普通。原本當初的愛戀中竟會有那麼 多附加的美好從令晚的意念中轉移到面前這位 男士的身上,讓她為之心碎的也只不過是一個 現在普通而憔悴的臉。 夏行凱和她坐在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裡,這 | 是他的辦公室,其實方令晚早已經恍惚,分手 前的那個冬季的下午,也是那樣一間辦公室。 他們分手以前的最後一次告別也是在一間陰冷 的辦公室裡。那一年的那一天的那個下午,天 氣極為寒冷,方令晚的心也被嚴嚴實實地鎖在 了一片冰雪之中。那時的夏行凱在她看來是那 麼的英俊,令晚從來不吝嗇去誇他,她說: 你是可以為自己的一切驕傲的。 然後會用一種頗為得意的眼光去看他,他 總是不語,用手挽住方令晚的長發,他的下顎 擱在令晚的頭上,有一種很溫柔的氣息彌散過 來。那一次的告別其實是漫長的,大約有近二 個小 時,令晚原先以為會有人哭,那自然是自 己,行凱是不會哭的,她很少看到他落淚,當 然更不能想象他會為她哭,可是方令晚沒有哭 ,甚至是沒有傷心的感覺,而是迷惘,徹底地 墜入了一片汪洋大海,至於要去哪裡將會如何 全然是沒有想過,方令晚知道自己要走了,要 和行凱真的分開了。那間辦公室朝北,窗戶有 一塊破了,屋子裡是一種陰寒,在二個小時的 時間裡他們總共說了不到十句話,都是些無關 痛癢的話,他說了幾遍,你要多注意身體,你 要專心學習。她沒有應答,於是就是沉默。那 時候方令晚希望走近他或是他走近自己的願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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