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媒子鳥 | | | 一 | |
一 1998年夏末,雖然氣溫放涼,但畢業 去向的事兒仍搞的我焦頭亂額,我就象熱鍋上 的螞蟻到處尋找穴道簡直達到無孔不入的地步 仍然處處碰壁。老板一次次催我抓緊時間動作 。可我急頂個屁,就象被廢了武功的人使出的 招式全是唬人的花架子。 我清楚老板很器重我,私下裡常對他朋友 說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,是最有可能繼承他衣 缽的人。可是老板娘更喜歡文國,因為他既將 成為她的愛婿。我和文國都是老板今年要畢業 的研究生,老板只能從兩人中留下一個, 老板說會為我努力。今天看到他從院長辦公室 出來的神色,一切都清楚地寫在臉上,我已經 沒啥機會了。我恨,看看老板什麼也沒說,掉 過身子默默地走了。這也讓我無法向女友交待 ,想著臨出門前女友充滿期望的眼神,我的心 一陣痛。 不願意順著來時的路返回,不願意看到等 待自己的女人失望。我漫無目的,只是不想回 宿舍,雖然只有幾步之遙,都難以跨越。想到 文國在老板的提攜下用不了三五年也許會在本 專業中有所建樹,而我呢前途是什麼。夾雜在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,街頭車水馬龍吵雜喧囂,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的,只有我無所適從。 | 走來走去又走到了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宿舍 樓前,陽台上還飄揚著艾艾剛剛洗過的床單被 套衣服。她早晨來時笑著說,我最可親可敬的 研究生總算要走出校園了,要為了養活他的女 人真正地去賺錢,我要把你求學時用過的東西 都清洗一遍,讓所有的東西收獲陽光,包括這 個屋子裡的男人,這會為你帶來好運的。她的 笑窩那樣甜美帶著動人的生氣,不象我的心一 樣沉暮。現在想來那樣純靜的嫵媚很讓人感動 ,看著她洗衣服泡得發紅的手,我從水裡撈出 來輕輕地親了又親。想著這個女人心裡就有了 溫柔。 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要現在上樓。窗戶上探 出一個女人的頭,她快樂地大聲喊:“哎,江 北,你回來了。” 我說:“是呀。”不得不走上樓。 宿舍的門早就被敞開,艾艾象一個守侯男 人回家的小婦人站在門口張望,一屋子清清的 空氣味道和洗衣粉淡淡的香氣。看到我她的嘴 角習慣地向上一翹露出可愛的笑窩,彎腰給我 的腳遞過拖鞋。我不說話也沒有象往常一樣去 抱她的腰,走進屋子發現桌子上早就擺好了晚 飯,有我最愛吃的炒蘑菇和炸魷魚。我想我不 應該讓這樣一個女人失望,拉住她的手抱著她 坐在大腿上溫柔地問:“累嗎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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