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真相難白 | | | 1 | |
1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堪薩斯中心的一個小 型獨立電視台閱讀農場報告。 從那時起,吉多就斷斷續續地和我在一起 工作。那時他是一個實習攝影師,我們倆都剛 剛跨出大學校門。我乾著一份很低級的活兒, 工資也特別少;吉多每天都開車送我去上班。 離開堪薩斯後,我們就像跳探戈一般,從 一個城市“跳”到另一個城市。偶爾我們也會 聚在一起。在一次次的跳槽中,我們都有了業 務上的升遷。最後,我成了一個大城市的晚間 新聞節目主持人,每天都必須精心梳妝打扮。 吉多則成了一個電視網的記者,在“沙漠風暴 ”行動中冒著槍林彈雨去海灣地區采訪。可隨 後,我們又都不約而同地辭職了。現在我製作 電影紀錄片,他則在洛杉磯電影學院教授電影 課。 大約一年以前,我與三大新聞網之一的一 家公司簽訂了一項合約。然後,我帶著十多歲 的女兒凱茜從舊金山來到了洛杉磯。 這又是一次工作調動。我默默接受了伴隨 著這個短期電視台工作而產生的所有煩惱—— 沒完沒了的疏忽、沒完沒了的解釋,但我只能 忍受,因為,第一,我需要一份穩定的收入; 第二,我需要時間留在洛杉磯,好讓麥克·弗 | 林特與我之間的感情有個結果(他是洛杉磯警 署刑偵科的一名偵探)。 麥克還有三個月零五天就可以享受全額養 老金了;我的女兒凱茜四個多月以後就要高中 畢業,秋天她將進入休斯頓的一個舞蹈學院學 習。我正在拍攝的電影是我與電視網簽約的最 後一項工作計劃。那是一部關於當代衝動而迷 惘的年輕人的悲劇故事,而我們在南帕薩德納 租的房子也將在六月份到期。這一切完成之後 該乾些什麼呢?眼下我還顧不上去想。 “瑪吉,你確信地址沒錯嗎?”吉多把他 的攝像機從一個肩膀換到另一個肩膀。 “過排水溝的第一間小屋。就是那兒,那 間用百威廣告牌當門的屋子。”我答道。 我們正在尋找米丹的房子。它是灰褐色的 ,看起來臟兮兮的,而且幾乎是用破布和硬紙 板拚湊而成。它似乎粘附於兩棵“營養不良” 的蓖麻樹之間,搖搖欲墜。洛杉磯河的這段河 堤碎石雜陳,寸草不生,而河水正是從這裡呼 嘯著流入長灘港。 貧瘠的河堤上有幾處茅舍,家庭廢棄物和 工業廢品充斥河道,惡臭無比。 吉多挎著他那架小小的攝像機,但卻像阿 特拉斯(希臘神話中的神,以善於負重而著稱 )的重負那樣令他難以忍受。今天是星期二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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