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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差三十度的愛情 易小虹 編輯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我人正站在一間 由村藤和毛草所搭蓋的印尼傳統小雜貨店前, 望著五千塊盧布的冰棒和兩千五百盧布的健怡 可樂,掙紮猶豫著。 這天天氣異常的熱,絲毫沒有印尼雨季時 期該有的涼爽。 身上電話響起的時候,我用著別腳的印文 匆忙向老板說了聲謝謝,什麽也沒買的步出小 雜貨店。站在印尼谘裡島的鄉村街頭,隔著和 台灣兩千多公裡的距離,用著許久沒有開口的 中文和編輯開始對話。 三天前,我人還在白天攝氏三度的日本九 州,昏天暗地打包著我那總共十五箱的行李, 終於搬離住了兩年的學校宿舍。搬出舊的住所 ,距離新住所的入住日期卻有三個星期的空檔 。 在這三星期中,我可不想住在一天一千台 幣的膠囊旅館中,卻連開電腦寫稿的地方都沒 有;或是住在貴得要死的旅館中,讓連續三星 期的旅館費用刷爆了我的信用卡;要不選擇流 浪在冰天雪地的日本街頭,然後每天應付鼻涕 眼癢的三月花粉症,天天煩惱著要窩在哪個溫 暖的咖啡店寫稿,同時又不用擔心被趕。 | 於是,搬家前幾夭,我到學校圖書館借了 幾水日文旅遊書,然後便立刻買了機票,飛來 印尼裡島。 七個小時的飛航,卻有三十度的溫差。 帶著那陪我走過世界許多地方的隨身電腦 和簡單行囊,我從攝氏三度的寒冷日本,抵達 攝氏三十三度的穀裡島。在一座人稱最後淨土 的渡假小島上,繼續寫著關洛虎和褚妙妙丙人 的愛情故事。 來到天堂後,我落腳在中部為布的一處小 鄉,住在一間舒適又價錢便宜的傳統VILA 中。每天一早醒來,便有人送來傳統的印式早 餐和爪哇咖啡,然後我便坐在屋廊下的桌椅中 ,吹著天然涼風,面對著一整片的綿密熱帶雨 林,展開一天的寫稿生活。 稿子寫累了,偶爾出去走走或筧食,一回 到VILA,被我那趕稿中糟蹋得亂七八糟的 屋子立刻又煥然一新,同時也有人早己親切的 為你的歸來,準備好下午茶的冷飲或點心。然 後我便繼續寫槁,直到大陽西下、天黑為止才 肯放手。 日子雖然稱不上渡假般的輕鬆自在(因為 趕槁中),但是比起日本的寒冷和昂貴,這種 有人照顧的舒服生活距離天堂邊緣並不遠。 不管是在台灣、日本還是為布,慶幸這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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