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重見光明 | | | 前言 | |
前言 重見光明-- 前言 轉變也許是一件痛苦和啟發兼備的事,當 你置身於光明與失明或失明與光明之間時尤其 如此。當我得知失明十五年之後而又可能重見 光明時,痛苦似乎變成了啟發,它促使我在日 記中詳細記錄了我對這件事做出的反應。開始 ,我用盲文打字機寫,隨著視力日漸清晰而改 用手寫。後來,呆滯已久的眼睛在不情願的情 況下逐漸看清了書上的印刷字跡,我開始閱讀 盲人寫的書。這是一個略帶強製性的過程。失 而複明不僅令人激動,它還讓我必須懂得我所 發生的一切,懂得失明和複明的原因。別人的 經驗也許能說明我的一切。然而,荷馬、參孫 、海倫·凱勒或約翰·彌爾頓都太遙遠了,只 有目前在這個複雜而可憐的世界裡生活的現代 人才有借鑒價值。 例如,約翰·胡爾和我都是大學教授,從 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位探索自身遭遇意義的哲人 。失明對他來說是一種“全身視覺”,他用整 個身體代替了眼睛。然而,這是一種“痛苦的 饋贈”,他不是專為黑暗帶來光明的以賽亞。 他“思考的是失去光明的原因”,宛如《失樂 園》中的那些墮落的天使,在黑暗中尋找上帝 | 。 在書中,我發現了一位具有神秘意味的法 國盲人雅克·呂塞朗,我們能從法國抵抗運動 的陣營中、從布痕瓦爾德恐怖的集中營裡聽到 他的聲音。失明對他來說不是黑暗,黑暗只有 當他感到害怕、憤怒或生病時才會到來。他生 活在一個充滿光明的世界,“我是光明的囚徒 ,受到懲罰,因而看不到光明。” 在書中,我認識了埃莉諾克拉克。她是一 位具有高度文學修養和才華的詩人,一位文筆 典雅的作家。她能打網球和滑雪,住在康涅狄 格州,是兩個孩子的母親。她寫小說,獲得過 全國圖書大獎,並且全力以赴地投身到她丈夫 羅勃特·佩恩·沃倫所屬的文化領域。她對失 明十分憎恨:“誰說你儘管不太喜歡,但還必 須接受和體驗失明的遭遇呢?”她的結論是: “我們需要通過鉤子、拐杖或特洛伊木馬來工 作。” 胡爾和呂塞朗這樣的人確實不乏英雄氣概 ,因為他們有探索新世界的勇氣。他們是沉默 的另一面發出的呼聲。但我必須承認,很多時 候我聽到的只是克拉克的叫喊和牢騷。 有時候,我認為胡爾和呂塞朗這樣的人並 不代表盲人,他們代表的只是神學和神秘主義 。我既不是神學家,也非神秘主義者,我只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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