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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者的話 紅歌星--編者的話早在幾年前,我們便 萌生了組織出版“新人間喜劇”書係的創意。 這由《人間喜劇》活化而來的構想,當然是基 於對曠世之才巴爾紮克的緬懷與敬重。巴爾紮 克的《人間喜劇》,以其皇皇九十六部的體係 構成了1816—1848年的法國編年史, 深刻而準確地揭示了這一時期法國生活的本質 特征與曆史大趨勢。在這一曆史轉型期,資產 者成了生活的實際主宰,日甚一日地衝擊著表 面上複辟過的貴族社會,隨著金錢成為一切社 會關係的紐帶、軸心,意識形態(如道德)的 變化也可謂天翻地覆,生活中的田園詩化為泡 影。與曹雪芹相似,巴爾紮克也是個挽歌郎, 他以無可奈何的心態寫出了貴族及所有古道熱 腸地懷抱田園詩情結的人在資產者逼攻下走向 毀滅的一曲曲悲歌。因此,《人間喜劇》的基 調實際上是悲劇式的。《人間喜劇》的認識價 值超過當時的曆史學家、社會學家、統計學家 等所提供文獻的總和。何以如此?根本原因在 於,巴爾紮克敢於直面現實,而那些人則往往 回避現實;巴爾紮克著意精確刻劃現實,而那 些人則常常粉飾現實。至於《人間喜劇》的審 美價值,以往人們開挖得很不夠;實際上,審 美活動中最富於活力的因素——情感,在巴爾 | 紮克的筆端是非常強烈的:恨之者故其死,愛 之者悲其死,悲到自己似也同死的程度。讀讀 《高老頭》及那本被人們忽略的《奧諾麗納》 ,我們不難有這樣的感受。這正是巴爾紮克的 撼人心魄之處,恐怕也是他至今仍在法國擁有 最多讀者的重要原因。 傑出的藝術形象是不朽的。放眼我們今天 這問樣也是曆史轉型期的生活,不知怎麼就覺 得如紐沁根、拉斯蒂涅、高布賽克、老葛朗台 者還活著,他們仍對炒房地產、炒股票、放高 利貸、數錢、投機鑽營樂而不疲,只不過手頭 的裝備已換成大哥大、電腦與名牌汽車等等, 像夏倍太太那種黑心肝女人也在到處借屍還魂 ;至於那癡到家也慘到家的高老頭,不也足以 使所有過分溺愛後代的為父母者不寒而栗嗎? 因此生活實際上仍在呼喚《人間喜劇》的深刻 與準確;呼喚當代的巴爾紮克:呼喚他那份勇 氣,那份膽識,那種犀利的目光,那種因獻身 藝術而弄得債台高築、英年早逝的犧牲精神, 那罕見的人格力量。 說到在文學史上的地位,法國人也往往別 有一番複雜的感受:若論文學語言的精細,福 樓拜遠超過巴爾紮克;而作為人類命運的(或 日人道主義的)思想者,雨果比巴爾紮克更偉 大,但在中國,誰想做這等翻案文章都很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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