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不吻你可不可以 | | | 不吻你可不可以 | |
不吻你可不可以 既然你只在小說裡才能真實,那麼,不論 你接受與否,此文寫給你。 ──作者題記 城市的西邊天際簇擁著鋪天蓋地的灰色樓 群,宛如一幢幢沉默的棺材,正在不動聲色地 啃噬著奄奄一息的太陽。太陽終於被徹底埋葬 。 黃昏如期而至。 城市驚慌失措。 你死我活的綠燈紅燈在十字路口不辭勞苦 地鎮壓著四面湧來的車水馬龍。晚出晚歸的人 們摩肩接踵,躦行在暮色裡,恍若入網之魚, 滔滔不絕。綠化樹下的街道黯然神傷地陷入了 漸趨深刻的黑暗,不能自拔。 我又……有男朋友了。蓉蓉說。 我知道。我說。 我沒有停下來,我繼續貪婪地走路。分手 前,我倆每周至少有三個晚上要互相擁著偎著 ,徜徉在這條林蔭道上。這是我們的老路。 你知道?她似乎很意外。 分手那天我就知道了。我陰險一笑,說, 其實,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了。 可你……憑什麼?她說。 感覺。我說。 | 你向來對自己的感覺很自負。她說。 不過,我還有一點想不通。我說。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。她說。 哦?!我的身影頓住在一棵鬆樹如蓋的濃 蔭下,無言地望著她,她的眼睛星光燦爛。 你想說,女人就是謊言。她說,是的,分 手那天我曾撕心裂肺地聲稱,我再也不會戀愛 我已失去了愛的能力。沒想才一個月,我就又 …… 她哽咽了。 我無話可說。 我不再相信眼淚,女人的眼淚。 1990年9月22日,也就是亞運會開 幕式那天上午,我也曾無話可說。 上午第三節是趙遐秋教授的當代文學,我 沒興逃課的念頭,趴在桌上瞌睡,等教授和鈴 聲。 我現在還堅持認為,當時我做了個夢。突 如其來的鈴聲將我的脖子拎起的一刹那,夢掙 紮在節奏明快的鈴聲中七零八落恰似亂紅飛過 秋千去。鈴聲一落,夢也失落了。 我很有點惱火。也就在這時,我突然發現 身旁坐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子,女孩清純如夢。 想到夢,夢已漸行漸遠漸無形。我沮喪地瞪了 她一眼,她抿嘴一笑,很善良。於是,我完全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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