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一個人的極限 | | | 序 | |
序 心中有刀,血中才有極限 西爾梟 且不說小說是精神家園中最沉靜的一族, 且不說以小說為職業的人終極色彩太濃,只說 今天清明節好太陽,跟劉以林到他老家安徽鳳 陽走了一遭,專程拜見了一棵樹——一棵巨大 的銀杏,那樹盤根錯節占據著村前偌大一塊地 盤:劉以林與那位著名的大明開國皇帝都以童 年的身影晃動於此樹蔭之下,只是兩者相距6 00餘年,只是皇帝不姓劉,也無人喊他“某 老師”。 有人喊劉以林某老師,“某”者“劉”也 ,從村鎮到市區一路行去,迎風而來一片“劉 老師”,真音意韻深遠,讓我聽了十分感慨。 暗下揣度,終於悟出為人師者在中國原本就如 皇帝為國父一般,端的是件厲害的東西。 所以劉老師就厲害,喝敬酒時就很坦然。 但事實上,劉老師的年齡與他的男女弟子們實 在是一個檔次;而且,劉老師在故土當文學老 師已是曆史上的事了,以當前天下大勢觀之, 大款弟子或官僚弟子乃至平民弟子,早該把師 生關係或者說階級隊伍重新清理一番了,“文 學者順”的色彩何以不煙消雲散? 只能用一種傳統、一種人格、一種不為天 | 下大勢顛覆的精神延續來解釋。 劉以林最為徹悟生命本身的勁力和精神的 穿透力,他的小說常常充滿殺氣,他用小說去 殺人,去殺那些他認為該殺的人,結局不一定 是處死,卻絕對顯出精神上的鮮血淋淋。我讀 他的小說總能讀出毛骨悚然的“殺機”。有時 他顯示柔韌,顯示悠遠和明媚,但我總覺得那 是殺氣之後的,如利刃割過春天的草一樣,發 出來是一派清新的芽子。他有一種精神操作和 籠蓋這一切,由此想來,文學在這裡就僅僅是 一個方面了,更多的是生命本身魅力的樂西。 劉以林是憤世疾俗的,其中有一點就是反 感人稱他為“文人”,他說“文人”是對“人 ”的太監式的閹稱,極易使人想到脆弱、無行 、迂腐、多愁善感、神經質、下筆千言胸無一 策等人格不完整和人格依附形象,他說文人本 應是正常人比一般人在大腦中多輸入了一些文 化信息,理應更健全才是,理應操練起一切來 更加智慧、理性、兼容和有力度才是,然而常 常相反,在一種陰弱依附的傳統中,腦中輸入 了文化信息的人往往就弄這些文化信息而不乾 別的,因而就說的多,做的少。確然乎如此, 以目前論,眼下為公元1995年,世道面容 鮮活,文明精髓閃爍,真是東風刮過了,地上 好長東西了,是一個健康的好光景,而“新神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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