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莫問我愛你! | | | 楔子 | |
楔子 熱,連柏油都要融化的熱,使人心緒浮躁 的熱。 今年的酷暑破了這個城市百年來最高氣溫 ,前幾天居然出現了四十三度這種誇張的高溫 。 從日升到日落,沒有半刻涼爽可言,入夜 後的現在,仍是熱得讓人難過。 樓下的「歐品坊」已脫下白日的茶沙龍外 衣,換上夜晚的華眼,搖身一變,成了時興的 酒吧。 不若平常惹人昏昏欲睡的慵懶爵士,西洋 迷幻搖滾輕輕穿過樓板傳至二樓,敲擊著段烈 的耳膜。 還有,從蓮蓬頭灑下的水聲,似乎在節拍 中跳著歡快的舞。 這些聲音對應著她迷茫的視線,恍恍惚惚 之際,一線光亮從門縫射出,無法直視的那處 ,好像是另一個世界。 可能是天堂,也可能是地獄。 「嗬……」 悶悶的笑聲在尚彌漫著騷動氣味的房間裡 響起。 段烈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浪漫冷然一笑,接 著,那一笑所牽動下身的鈍痛使她微皺了下眉 | 。 視線從迷離到聚焦,地上零亂不堪的衣物 ,她視若無睹,倒是落地窗所反射的影像讓她 覺得刺目。 身上滿是糊答答的汗水,她忍著隱隱的不 適翻個身,拿起床頭的遙控器,將冷氣打開。 一絲涼風拂過她未著寸縷的身體,令她不 禁打了個顫。 不冷,只是太過舒適了。她有些被熱昏的 腦子這麼想著,雙眼不自覺的閉上。 突地,一塊冰涼的毛巾觸上了臉,段烈一 驚,察覺浴室裡的水聲不知何時停了,而那緩 慢擦拭的動作讓她有些尷尬,不知該如何面對 。 「小烈,妳還好吧?」 帶著點猶豫的問句讓段烈睜開雙眼,看著 坐在床邊的少年。 一張她所熟悉的,介於男孩和少年之間的 靦腆臉孔隱在昏暗的夜色之中,表達著對她關 心。 申屠襲是打從四歲時第一次見面開始,便 與她結下不解之緣的人,他們有福同享,有難 同當,見證過對方從四歲到十七歲的人生。 或許比她更了解自己,永遠的死黨,不是 情人的他,半個小時前和她在這張床上放任欲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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