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狗子連環 | | | 序 | |
序 某年某月某日,忽然自我肯定:“魯衛是 千裡馬。” 千裡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。 既然千裡馬就在這裡,伯樂呢? 我的伯樂,匿藏在我身邊的什麼地方? 似是一度陷於迷失,千裡馬也仿佛正在耕 田。但倏然之間,我在迷失中飛馳,成千上萬 伯樂紛紛投以驚奇與關切的目光。 我的讀者,也就是我的伯樂。 寫了一些小說,科幻武俠兼備,欣賞的人 一天比一天漸多。(知遇之恩,無言感激。) 該怎麼說呢? 感慨而言之:“一分耕耘,一份收獲。” 非輕易也。 杞人憂天。 閒話表過,轉入正題。 兩句說話已經講哂。 第一句:“閂閘放狗!” 第二句:“煲定雞粥等你開台!” 魯衛 一九九九·初夏 獅子山下毛毛雨窗前 | 一、黃狗檔案 五月,台風襲港,掛出了數十年來最早懸 掛的一個八號風球。 在鋼筋森林內的街道,風勢並不如何猛烈 ,雨點也不太大。下午兩點十五分,我連雨傘 也懶得撐起,只是戴著一頂鴨舌帽,從地下鐵 路通道鑽上地面,來到了中環。 這是星期天,連上帝也在休息。但在中環 的商業活動,井未百分之百停頓下來。最少, 還有不少商店,雖在八號風球高懸之下,仍然 繼續營業。 走過幾條街道,電車軌道上冷冷清清,使 我聯想到自己的胃囊也同樣地空空如也,抬頭 一望,看見一間古老面店的招牌,立時匆匆鑽 入,叫了一碗牛脯面,一支可樂。 面店的老板,是老衛的同鄉。 老衛是我家的管家,平素作風硬硬淨淨, 有如美國人電影曆史中永不磨滅的尊榮,但尊 榮很健談,老衛則恰恰相反,他一生中所講過 的說話,絕不會比一只質素平凡的鸚鵡更多。 老板初時並沒有留意我走了進來,直至我 要付帳離去的時候,才驀然發覺我就是“洛大 少”。 “哇,什麼風把洛大少吹到這裡來啦,請 再多坐一會兒,要吃什麼,我請客!請客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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