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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代愛情自序 九三年遙遠的波黑依然是戰火紛飛生靈塗 炭,我經常從電視上看見一些年輕英俊的斯拉 夫人種的士兵在硝煙中穿行的鏡頭(或是斷了 一條腿躺在擔架上),也是在電視上,我看見 無數男歡女愛糾纏不清沒完沒了的連續劇,每 劇必有一首淒愴動情的主題歌,每天夜裡準時 刺痛你的耳膜。那恰恰是世界的兩個方面,一 個是真實而平靜的血,一個是虛幻的賺人眼淚 的戲。我們只能生活在其中,玩味他人或者被 他人玩味,去打仗或者製造打仗的武器,去演 戲或者欣賞別人演戲。我們只能這樣,不管是 九三年,還是九二年或九四年。九三年像所有 的年份一樣,對於我也是有苦有樂。九三年南 京的夏天並不很熱,相信冬天也不應太冷,正 如我蝸居在閣樓上寫出的作品,不是很精采, 但也不會讓我很失望。寫作者為自己作品的好 壞擔驚受怕,本身是一件令人憂慮的事,但我 不想避諱這種忐忑的心情。好在那篇作品完了 ,我又可以寄希望於下一部小說了。 與我同住南京的作家葉兆言說,作家就他 Ma的得寫。隨遇而安,隨遇而樂,最重要的 是保持一種良好的創作心情——是不是這樣? 我想應該是這樣。九三年冬天的夜晚,窗外寒 風呼嘯,我聽見一個聲音在冥冥中說,你一個 | 字一個字地到底要寫到什麼時候?另一個聲音 卻說,寫你的吧,別東張西望,你以為你是個 什麼東西?除了寫作你還能乾什麼?還能乾什 麼?嗯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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