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寵愛小女人 | | | 序 | |
序 似乎是在我的同學雲離開人世後,我又變 得容易傷感,很容易就哭了起來。 小時候我很愛哭的,長輩或師長的一句重 話,就能讓我兩行淚水撲簌簌的流,三秒鐘落 淚,一點都難不倒我。 到台北讀書工作的前幾年,我還是很愛哭 ,直到幾年後再度離開台北,我忽然覺得自己 變得堅強了些,至少不會動不動就玩起三秒鐘 落淚的遊戲。 曾經我以為,這輩子的淚水,大概被我哭 光了,所以這幾年我可以冷眼看任何連續劇, 不掉一滴淚。(這是很厲害的,對吧?),可 是,最近看某一部韓劇,突然又開始流淚了。 某日一早起床,翻開報紙,看到「向台灣 老農和美麗稻穗行最後一次注目禮」這個標題 ,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,瞬間滑落(其 實在寫序時,寫到這個標題,我又哭了一遍) ,它寫的是得到二○○四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 展首獎《無米樂》幕後點滴。亮很好命,沒下 田過,當然也沒種過稻子,可是在《無米樂》 還沒得獎之前,我就對這部紀錄片深深著迷, 特別是昆濱伯在田邊土地公廟前,拈香對著天 地深深一鞠躬的情景,真誠樸實的令人動容。 寫這本「寵愛小女人」的某個章節時,我 | 寫的正傷心流淚,正巧郵差來,家人還笑說: 「妳是多久沒看到郵差了,看到郵差來也不需 要這麼感動吧!」被笑之餘,我倒是慶幸家裡 還有其他家人在,否則流著兩行淚水去領掛號 信,郵差說不定會以為我被家人虐待咧! 不過,亮並不是動不動就哭,也是要遇到 真正令人感動的時候,才會打開淚水匣,為它 添上一段感動的記錄。 人生似乎就是這樣一個階段、一個階段的 累積上來。 在雲飛升去見她信奉的主耶穌後,我常常 夢見她,次數之多,令我感到訝異,因為在我 印象中,沒有同一個人會在短短半年內,在我 夢裡出現那麼多回。 夢裡,雲沒有離開,我們和另一個同學M iko,三人常一起去玩,有時候連幾個男同 學也一起去,麒當然也是其中一個。 有天,我忍不住打電話問麒,問他是否也 會常夢到雲,他說只偶爾夢過,還笑說,一定 是以前雲找我出去玩,我都沒答應,所以現在 才會…… 有嗎?仔細想想,除了有一回放幾個同學 鴿子,讓他們在台北車站枯等--這件事,同 學們大概會記上一輩子吧?每見一回,總不忘 拿出來笑談一遍。其實那時我是對路不熟,又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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